“你昏迷两天,现在已经十八号。”
十八号?颓然地坐在了床上,喃喃道:“怎么就十八号呢?明明,我要十五号出门的!”
“我们替你看啦,虽然热闹,但是一路上家属哭得稀里哗啦得,百姓们都交口称赞,说死得其所呢。”
面色稍稍带着宽慰,才觉得头晕目眩,靠在床上,望着眼前的水柱的乌黑的眼睛,“我没事儿,你先去歇着吧!”
“我陪着你,我年轻熬的住,你别担心!”
两天来水中衣不解带,一直守在她旁边,困了伏在桌上打盹,对她却尽心尽力的。方婆瞧在眼中越发对诚实牢靠的他心生欢喜。
待到出院后,是她不再独自上街,想着向人打听当时的情景。
天气越发的冷寒,路上的行人并不多,她瞧见一个卖菜的在瑟瑟的寒风当中,不住的跺脚取暖,忙地上前问起来。
“宋家的丧礼啊,哎,可真是气派呀,人死了,也值啦,不像我们一大把年纪了,还在卖菜,并且往后不知着落,我也巴不得两眼一闭,就是死不了!”
他的牙齿几乎全掉了,听得费力,很显然,她确实昏迷了两天,各自都说起来当时的盛况,方婆不愿再打听。
算他好命,就算死了依旧风光下葬,不像自己的丈夫,死了后,当时破席子一卷,她几乎哭瞎了眼睛,虽然如今将他正式迁坟,依旧难以承受死丈夫的事实,失魂落魄地往回走。
水柱压低帽子,偷偷地前来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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