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浅不答话,点点头,既不附和,可也没有拦着他往下说,邱含墨便当他是默认,接着道:“当时疏影高中解元,到京城参加殿试。当时珍馐楼上挂了十个对子,不知是谁着意考考应试的举子,竟然挂了十几天都没人对的出一个。我们当时少年意气,都不愿对方抢了风头,本来各对各的,到最后竟然是抢着出绝对。待十个对子全部对完,满堂喝彩,疏影走到我对面,举着酒壶说京城还不至于无人,他要请我喝酒。”
说到这里,花清浅唇角扬起一抹淡若无痕的笑意。那时的确天真无虑,兴之所至,也不管美酒价钱几何,便要请人喝酒。这事情放到现在,花清浅是绝不做的。他连对子都不会理会,只会结了酒钱,走出门去。
“平生里许多人请我喝酒,我喝过的酒,比珍馐楼的桂花酿美味的也多的去,可却觉得,只有那一次才喝的最畅快舒爽。开始的时候还是斯斯文文斟酒饮尽,到后来,我们干脆席地而坐,一人抱个酒坛子,酒倒得浑身都是。那天晚上我怎么回家的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一进门见家父拿着家法等在门口,结结实实一顿好打。真是奇怪,我被打得浑身疼,心里惦记的还是什么时候找你再喝一次酒。”
“可是那是我们最后一次一起喝酒。”花清浅冷冷开口,追忆的美好消逝之后,剩下的便是不愿回忆的过往。他这般一脸不欲再提,却有人装看不出,故意问道:“你们当时聊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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