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病得突然,但直到展昭将这几日里,那些被燕怀瑾或是掩盖或是忽略过去的不适一一道出,裴筠庭才明白这场病痛并非凭空出现。
得益于自小习武的体质,燕怀瑾身强体壮,极少生病,虽然常在外受伤,恢复得却很快,因伤而感染风寒的情况也不多见。用燕怀泽的话来说,便是把他丢到荒郊野外去与野兽缠斗,过了一个月再去看,或许满山的野兽都得被他一块抓来烤着吃。
就连裴筠庭,相识数年,也是头一回瞧见他高烧不醒的模样。
余下几人皆慌了神,不说别的,叁皇子若是在他们身边出现半点差池,一个不好,传到圣上耳朵里,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而照眼下的情形,想要回燕京找太医治是不现实的,几经商讨,一行人决定停路休整,又将城镇中的郎中都请了个遍,然而他们要么摇摇头,束手无策;要么只能短暂缓解。
瞧不出病因,自然也无法根治。
这本就不是一场单纯的受寒发热。
遍寻无医后,裴筠庭肉眼可见的沉寂下来,因心事重重而面容憔悴。
展昭也没好到哪去,回程的计划搁置,主子昏迷不醒,他既要稳住暗卫们,又得朝燕京递信,禀明情况。
燕怀瑾倒是醒过两回,一次安慰两句守在他床边眼眶泛红的裴筠庭,喝药后又沉沉睡去;另一次将展昭叫了进来,一再嘱咐他看护好裴筠庭,又交代些需要他去做的事,人虽然病恹恹,但好歹意识是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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