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你坐在电线杆顶,紧张的不敢抓一下屁股。有点痒。可能是皮肤摩擦问题,也有可能是内衣和制服间蹭褶了,像被小虫叮了一口,像被叶片划了一道。越是一动不敢动的时候越痒,越是应该全身心集中注意力时越满脑子里都是这一丁点痒意。
身边的女人微笑着看你,笑的让人心里发毛。她是不用借力的,想必从未体验过跌断脖子摔断脊骨之类人类对高度的原始恐惧。
如果是漫画的话,你也想帅气的蹲在杆顶——前后错腿相贴,附身抬眼,锐利的视线与风吹开的发丝。这种了不得的造型应是配把咒具的,虽然你也用不到。无所谓,反正你只是非常丢脸的一屁股坐在电线杆上,一边担心着触电问题一边左边靠腿根的位置痒的要命还不敢动动手挠。
要是掉下去了,可不确定身边的“同伴”会不会接住你。
“看够了么?”她问你。
你想了想,只好老老实实回答没集中注意力,请再等等。
早知道去个楼顶躺着也比现在强,最起码还能挠两把。你想。
二
最先出事的毫无疑问是夜蛾。
你挺喜欢校长的。这个世界的运转逻辑总在形式正义与实质正义间反复横跳,夜蛾是少数能在遵循程序的同时尽可能坚守实质的人。感觉上应该是位不错的老师,虽然没实际代过你们课,但给过你两个审美清奇的羊毛毡钥匙扣。
很好的人,最后也在程序里坚持实质,并为体系的污浊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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