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堪堪要把面盆放下,听到杨兼这句话,手腕一抖,嘭!一声,面盆险些掉在地上,磕到了旁边的案几,发出闷响之声。
玉米背着身,那无害甚至柔弱的面相瞬间变得肃杀阴霾起来,眼中晃过一丝惊诧,不过很快收敛起来,又恢复了那副毫无威胁力,温吞又逆来顺受的模样,只不过笑容有一些子的干涩,说:没没去哪里啊,是是了昨儿个夜里头,奴奴肚子有些饿了,去去营地的膳房找了些食儿吃,所以离开了一会子营帐,还请、还请少郎主恕罪!
玉米说着,放下面盆,立刻咕咚屈膝跪在地上,似乎很害怕,以头抢地,扣在地上不起身。
杨兼还侧躺在床上,摆了摆手,口气仍然很悠闲,说:我不过随口一问,何必如此较真儿呢。
玉米垂着头,眼眸微微晃动,思考着杨兼的言辞和语气,但总觉得半真半假,真假参半,怎么也猜不透杨兼真正的用意。
看不透之人,才是最可怖之人
玉米立刻岔开话题,嗓音微微干涩的说:少郎主,今日上午怕是无法启程了,大冢宰那面儿传话过来,说是大冢宰偶感风寒,卧病在床,人主体恤大冢宰身子,吩咐了下午启程赶路。
杨兼似乎成功的被玉米岔开了话题,并没有揪着方才的话题不放,了然的笑了笑,心里明镜一般,门清儿。
大冢宰宇文护突然说自己生病了,上午无法赶路,这分明便是个下马威。宇文护的年纪虽然已经不轻,但早年随着小皇帝的父亲南征北战,怎么可能生着一副柔弱的身子骨儿,这点子路还是能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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