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以往,他尚且有站稳的力气,不过此刻身负重伤且昏迷初醒,他看着从容不迫,实际上浑身使不上半分力气。
被傅翊这么一推,傅陵当即重重摔倒在地上。
胸口的伤口被撕裂,傅陵闻到了血液渗出的味道。
他明明疼得嘴唇发白,可是看着眼前男人暴怒的模样,却觉得满心畅快。
他单手支在地上,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戳中您的痛处了?
傅陵一直知道,谢延就是傅翊心中的一根刺。
谢延出现之前,北燕的军队所到之处无可披靡。
在听到谢延这个名字前,傅翊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失败。
他人生最大的耻辱,就是在十多年前听到谢家军把北燕军队逼得节节败退的时候。
傅翊一把攥住傅陵的衣襟,把他往前一拉,阴冷的目光直直看着傅陵:你别忘了,如果不是谢延,你也不必去大峪当了十余年的质子。
他咬紧牙根挤出话来:这一切都是他们逼的。
傅陵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慢条斯理道:可决定送儿臣去大峪的人是父皇。
他这时候喊傅翊父皇,听在傅翊耳中简直是十足的讽刺。
傅翊顿时愣住。他看着面前青年与自己年轻时相像的面庞,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是半晌还没说出一个字。
傅翊一时竟然有些不敢对上傅陵仿佛洞察一切的双眸。
他甩袖冷笑一声,负手站在了窗前,背对傅陵许久,突然开口道:如果朕说,廖原现在身体快要不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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