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两个收拾好了的包裹,以蓝花白底的布单包着,小小的,并不是很显眼。
哦
女人顿了一下,说道:是啊。
房子就要卖了。
妇人的声音有些低沉,听上去总是滞滞的,似乎总是迟钝而怯懦的样子:衙县的老爷说要交二十只鸡交不起的,只能卖房子。
阿婶不是本地人吗?
西淮又问:房子卖了您准备去哪里。
不知道。
农妇说:我我从北边来的,逃难。后来就留在这儿了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这样啊。
西淮若有所思点点头,没有再问下去了。
公子稍等片刻。
农妇说:我我换一条围裙。
这时候等的太久,银止川和林昆也朝他们望过来了。农妇慌忙擦着手,说道:
围裙脏了有味道的,不能污了大人耳目。
银止川视线往下移,看见那条沉暗的布衣上确实有脏污的痕迹。
似乎是小儿的尿渍,濡在布裙上,泅出一块不规则的,比周围颜色更深的暗痕。
看什么呢。
女人又回到房里去换布裙去了,银止川晃到西淮身边,揽了他的肩膀问。
西淮摇头:没什么。
啧。
银止川却啧了声:那馒头都霉了。
他目光落在西淮刚才看过的神佛像前,暼过供台上的贡品,眉头皱起来:
怎么不趁还没霉的时候拿起来吃掉?这得放了多久啊。
盛泱的风俗是允许吃供奉过神佛的贡品的,只要及时。
在贡品变质之前吃掉,甚至还有祈福平安的寓意。
听着银止川的话,西淮却突然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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