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难是天光大亮的时候醒的,床上就她一人,她闭了会儿眼摸索了一圈没摸到被子,坐起来找了一圈发现全堆在地上。她把被子拽上床,拍拍上头的浮灰,这才发现赵景恒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她套了衣衫,好像提前就预知了这情形,避免了她晾肉的尴尬。
难难唱戏似的甩了两下长长的衣袖,这不是她的衣服,是赵景恒的中衣。她把两手并着袖子捂在脸上,深嗅了一口,香香的——她男人的汗味儿。然后捏起领口,压低下巴往里头瞅了两眼,嗯嗯,很好,身形很好,一身牙印子。
难难伸了个懒腰,她家王爷的阳精果然是滋补佳品,一通下来精神倍儿棒!
——能手撕十个凌若惜这样的蠢货。
难难看着被侍卫挡在篱笆门外的美貌女人如是想。
来人一副正主捉奸的架势,满脸狰狞的怒气和不甘。
难难就纳闷了,这人总爱跟自己叫个什么劲儿呢,她语带埋怨:“凌小姐,您怎么才来啊?”
赵景恒卷铺盖卷跟她抢地盘都多少日子了,这要是搁她,自家男人红杏爬墙,早就先咔嚓一个,再咔嚓另一个了。
但谁是红杏谁是墙啊?有钱人都这么不讲理的么?
难难在篱笆门里站定,约莫了个这女人万一丧心病狂起来也应该挠不着她的距离,与凌若惜隔着道门和两个侍卫的宽刀道,“凌小姐还真是沉得住气。”
是挑衅么?也不是。难难这是典型的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凌若惜是不想来么?她是被禁足了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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