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的依妍终于站了起来，垂眉敛目，肃立在他面前。

她依然不卑不亢，稳重沉着，非要说和担任水族女官时有什么区别，那么就是她脸上的表情更加严肃，让她看上去非常认真刻板。

“你查到了吗？”炽翼用手指整理着凌乱的头发。

“是的。”依妍低着头：“就像您所猜测的那样，红绡已经出现了涅磐的先兆。”

“你直接喊她红绡？”这答案早就在炽翼的意料之中，更令他觉得有趣的是，向来最讲究尊卑的依妍竟对

红绡直呼其名：“这可不像你啊！”

“既然你已经有了决定，红绡从此边不再是我火族的公主，而只是一个罪臣罢了。”依妍面无表情地回答

：“对一个罪臣，又何需礼仪规矩？”

“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炽翼微微一笑：“不过把红绡说成罪臣倒是有点冤枉了她。”

依妍没有接口，一脸波澜不兴的模样。

“那么依妍。”炽翼倒不准备就此放过她：“你来说说看，这一次又会是谁输谁赢，谁胜谁负？”

“若是我说，您根本不在意胜负输赢。”依妍抬起眼帘瞟了他一眼：“灭族之恨，有岂是输赢能够衡量的？”

“你说的也对。”炽翼点了点头：“若不是被诛神阵耗尽法力，我又何须忍耐这么多年，虽然我的确是喜

欢太渊，只可惜……”

他站起身，走到半敞的窗前。

“我和他也只能走到这里了吧！”面对着的正是南方的栖梧：“但愿他别让我失望，或者……别让我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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