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童安一想到要去和十七交涉就难受,她和十七也算是老对手了,两年前在克洛威尔的时候两个人互相算计,像两条饿狼一样周旋了好几十天,两个月前两个人又真刀实枪地打了一架。她深知这个智械人的狡猾和狠辣,实在是不想在困倦的时候和它去谈合作。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特别是马克西准备的客房又大又暖和,被子铺得厚厚的,还燃着舒服的炉火,童安决定还是先睡一觉再说。
不管是夏伯瑞,阿瑞斯还是十七,都之后再说吧。
直到她半夜惊醒之前,她都是这么想的。
她做了个梦,梦到大学时候的克劳德,那个家伙大学的时候就像现在一样沉默寡言了,总喜欢独自躺在教学楼的天台上,仰望天空,一副忧郁少年的样子。好巧不巧,童安年少轻狂的时候也喜欢躺天台,觉得天台清静人少,吹着风睡觉很舒服,两人很有默契地瓜分了一个天台,你在左边我在右边,平时就当做没看见对方。
这样躺了半个学期,两个人居然一句话都没说过。
童安在梦中看着自己,她穿着一条黑色短裤,戴着个遮阳帽,正晃着腿坐在天台上吃饼干。她自然地把饼干放进嘴里,奶香味的,是童心雨最擅长做的小熊饼干。
原来是这天。
这是学院竞赛的后一天,童安在学院竞赛的最后被克劳德用刀砍伤了右腿,走路还有点一瘸一拐的。童心雨专门开车来学校看她,她叁分的痛硬装成了十二分,被心疼的姐姐送了一袋子的小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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