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小林,不是搬出去住了吗,咋了?”安然还记得,那是因为当时小两口求到她,请她帮忙在研究所给他们分一间宿舍,她当时没能帮上忙,就一直记着。
一直帮忙留意着,研究所的房子正好够用,也没多余的,倒是后来杨宝生那间腾出来了,她想让小两口写个申请试试,毕竟这不是东纺,不是她说了算,嘴上肯定只能说“试试”,不能把话说太死。
结果袁晓莉让兰花嫂转告她,说他们已经在外头买了房子,不需要了。
她当时还为他们高兴来着,心说这小两口可终于在这城里有归属感了,就是不知道在哪儿,他们怎么也不说一声,搬家的时候她应该去一下,给他们送点乔迁礼物的。
怎么没几年时间,再听说消息的时候就是犯法了呢?
还不是一般违法犯罪,而是出卖国家机密,虽然尚未造成严重损失,但因为接头人找不到,所以现在也不知道对方到底还有没有从别人手里买机密,有没有更大的泄密漏洞存在,所以一直没给个准话,到底是怎么判刑。
安然心里是很能理解他们的辛苦,宋致远也一样,他们也年轻过,也都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当年一家老小五口人挤在筒子楼里,一岁的孩子冻得起冻疮,铁蛋手指和耳朵上的冻疮层层叠叠化脓流血……他们知道底层工人有多辛苦,有多艰难。
可是,他们无能为力,因为从大局来看,有更多比他们更需要房子的人,只能先来后到,多熬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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