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孝松之前来的时候,还想兴师问罪,问问常伯樊那新媳妇是什么意思,进门没几天就敢刁难欺辱嫂子,但到场一看众人以他马首是瞻,京都堂兄看着他的眼分明就是在打量,常孝松这厢已无问罪的心,心里反而有些忐忑。
“看来我来迟了,是我不对,来,我先自罚三杯。”不等落坐的常伯樊坐稳,常孝松就已给自己倒酒,站起来敬人,“大堂哥、剀哥、立哥、温弟,这位是……”
“徽州那边的亲戚,常如平,平兄。”常伯樊淡道。
“那是比我还大一点?”常孝松道。
常伯樊颔首。
“那就是平哥了,来,我给各位敬一杯,赔个罪。”
常孝松连敬三杯,不看僧面看佛面,他是常家大爷,无论如何也是要给三分面子的,众人起身接了他的罚酒,也敬了他一杯。
常孝松是那长袖善舞的人,且能言善辩,很快就与人拉扯了起来,甚至为与常伯樊争面子,故意放低了姿态,即便是以前放都未放在眼里的分家的穷亲戚,他也特意找了话跟人聊得推心置腹。
两柱香下来,酒桌上只见他跟众人推杯换盏,不事声张的常伯樊倒显得平平无奇了。
末了,常孝松大醉,借着酒意,他拿着筷子指着常伯樊当着众人大笑道:“此前我还以为二弟是找来我道歉的,没想是来见兄弟的,是以脸色不好瞧了点,惊着了诸位自家兄弟,
各位兄弟还请恕罪,恕罪一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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