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

“呼！”

一声长叹，充满复杂，响彻一片血雨之中，传入刚才已经爆退的刘晓耳中，望着生命气息彻底消失的明玉，他的脸上都不由闪过一抹惊讶。

明玉，死了。

这场血雨就是证明。

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明玉在临死之前，竟然没有尝试亡命一搏，拉自己垫背？

似乎对自己的死亡充满了无奈和……坦然？

慨然赴死？

一个活了千年之久的洞天强者如此“安静”的死去，在整个神佑大陆的历史上也是极其罕见的。

他刚才甚至都做好深受重伤的准备了。

可现在……

“也好。”

看着明玉残破的肉身跌落虚空，朝下方山阙落去，刘晓终于回过神来，看了一眼依然在倾泻如注的血雨，眼底闪过一抹精芒。

一个洞天，就这样死了，

并且还是死在了他的手上。

刘晓自然激动。因为这也是他第一次斩杀洞天，并且还是一尊从任何角度去看，都超过自己的洞天。

但。

刘晓心里清楚，自己之所以可以创造如此光辉的战绩，最大的功劳并不在自己，而是……

刘晓低头望向依旧被自己紧紧握在手心的那枚晶石，上面奇异纹痕仍在，玄妙波动已经收敛。

是它！

此战瞬间结束瞬间取胜的根源，就是它！

“它竟然能斩断洞天和大道本源之海的勾连？！”

刘晓紧紧握住这枚晶石，哪怕他能感受到，就在刚才瞬间的碰撞中，这晶石内的力量已经耗去了大半，剩下的部分也就勉强能维持一次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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