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背后有两层含义,一是赵霁要想带回心月, 必须拿出一点诚意, 比如禁军兵权;二是长安有居松关坐镇, 洛阳的一切逃不开他的法眼,任何人都休想在背后算计居云岫。
赵霁咽下那点不忿,自知目前受制于人,还不到能转圜局面的时候,沉思片刻后, 只能先低头:“让我先见她一面,见到以后,再谈兵权。”
居云岫道:“何必如此麻烦, 相爷见到人后,把虎符交给我,再带着心月回府,岂不更省心省力?”
赵霁不置可否,脸上明显写着不愿意。
居云岫了然一笑:“还是说在相爷眼里,心月的分量并不足以跟兵权相提并论?那也正常,相爷毕竟是相爷,是赵氏的当家人,区区一名侍妾,应当还没有重要到能让相爷割舍权力的地步。”
居云岫说罢,转身离开。平心而论,她并不太想做这一笔交易,可是她不能明确拒绝。赵霁是敏锐的人,拒绝让心月回洛阳,只会加重他的疑心。
“站住。”
赵霁挣扎再三,让步道:“既然空口无凭,你又如何保证事成以后,居松关不会卸磨杀驴?”
这便是同意用兵权交换的意思了。
居云岫背对着他,道:“我在相爷身边,不就是最好的保证吗?”
赵霁眉峰微动。
“倒是相爷,”居云岫回头,“为何突然间改变主意了?”
赵霁对上她清亮的目光,不动声色:“良禽择木而栖。这话是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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