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
和珮扇朝夕相处也不算短,怎么忽然对他动了心呢。
我在回去的路上偷偷摸摸打量男子的背影,只觉得他的眉眼都在心中加上了一层滤镜,愈发鲜丽动人。
那双眉目间隐有殇止的影子,但比起他哥哥的玉絜清冷,更有俊逸脱俗的风采蕴含其中。
记忆中珮扇时常笑脸示人,洒脱风流之余不乏持重,看起来很像一只尾巴蓬松的大型犬,在草地间来回奔跑,扑蝴蝶追灰椋,但只要主人一声呼唤,就会飞奔而来。
我不知不觉跟着他们回了大厅,秦妈妈还很疑惑我为什么过来了,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只是想和珮扇多待一会儿。
太奇怪了。
对珮扇冒出爱恋的想法让我感觉非常不妙。
点卯结束他也没有回屋的意思,反而在大厅与往来客人饮酒闲谈。
“沐姑娘今日的眼睛一直盯着珮扇公子呢。”秦妈妈掩面打趣道。
我匆忙收回目光,记下方才指名凌霄的客人所付银钱数目,欲盖弥彰道:“他发上似乎有一只瓢虫。”
秦妈妈眯着眼睛盯着珮扇的头发看了半天,我借口去跟熟客交谈,身后传来她的声音:“冬日里哪来的瓢虫......”
与我说话的客人是一位常点凤吟唱曲的富家女子,年轻貌美,听说早已嫁人,但夫家常在外奔波,聚少离多,是以总来坊中取乐。
她向我抱怨说近日总被凤吟以各种借口推脱不愿接她的客,已有叁四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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