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小五今年不到八岁？”马娴边揉边轻声问。

兴盛帝曾经说过，在后宫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他们是夫妻不分彼此，二人说话从来是你我相称，或加上小名昵称，没有那繁琐的皇上臣妾之类的。

这样说话不累。

这要是换作别的女子，定然惶恐不安，或谨记自己的身份宁死不敢乱了尊卑。

但是马娴轻易的做到了，随便得比寻常夫妻还随意，这种感觉是发自内心的将二人融入了一体。

家事国事天下事随便讨论。

什么女子不得干政，那与自己有什么关系，他们只是说说话而已。

“是啊，我像他那会儿，还在街头四处溜跶呢。”那会儿没遇上高家那小子，更没遇上师傅。

在宫里没人管自己，自己也坐不住，时常就穿了小太监的衣服出宫，然后再换下平民百姓孩子的衣服四处走。

饿了手上有银两的时候就买点来吃；没银两时就学了小乞丐去讨要；再不济，也伙着他们偷过吃的。

那时候，在上书房先生说的那些礼仪廉耻什么的，一出宫门就忘到了后脑勺。

有一次被打晕过去，醒来的时候差点忘记自己是谁了。

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这才溜回宫。

“你小时候可真是淘气。”马娴当然听过男人讲无数次自己小时候的光荣壮举：“这要是生个儿子也像你，你说我们会不会气死？”

“不会。”兴盛帝拉过马娴坐在了他的膝盖上：“至少，儿子要出宫不用偷偷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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