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上能看到入镜人的遭遇，段志东去取镜子时看见文冰兰不成人形，有些好奇，方才忍不住打开看了一眼，差点没吐出来——再去问心谷，他一定改邪归正。

牧云山掀掀眼皮，漠然道：“死了？”

“那倒没有，”段志东摇摇头，“她对自己也挺狠得下心，留了元神在里面被折磨至灭，自己逃了出来。不过这么多年的修为是白费了，根骨也毁了大半。”

牧云山不以为意：“命还在就好，文家两兄弟还能继续热闹。”

段志东这才恍然大悟，心道难怪，若是这位真要取她性命，就算她断尾求生又有什么用？

他定了定神，把镜子奉还给师叔。

牧云山眼皮也不抬一下：“这么脏的东西，毁了便是。”

段志东大骇：“洗洗干净还能用啊！”价值五六百万呢，还有价无市！祖师爷要知道你这么浪费，还不得气活过来。”

可此时的牧云山又不是本尊，青玄对钱财这些身外之物毫不在意。

翌日，桃夭便听说文家父女受了伤。她隐约猜到这事和自家师父有关，但详细情形却不得而知，连大衍弟子和一干执事都讳莫如深。

难道掌门那么不想结道侣？谁想当他道侣他就打谁？

桃夭想不明白，想问掌门，刚提个话头他就板起脸不让她多问，她便也懒得问了，只要文冰兰做不成她师娘就行。

牧云山寻了主人的晦气，仍旧领着一干本派弟子，大摇大摆地住在花间派的地方，没有半点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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