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梁的本意是想劝退冯佳柠，哪想她坐直了身子，含笑道：“意思是你同意了？”

“我……”

周梁没“我”出个下文，冯佳柠打断了他：“周梁，就知道你最好了。”

一个“最好”的勋章盖下来，周梁咽下了未说出的话。

对冯佳柠，他总是没法拒绝。

无论何事。

冯佳柠把周梁拉到床上，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好，又跑去拉上窗帘。外头的天光被遮尽，屋内暗如傍晚。

尽管客厅无人，冯佳柠还是关上了房门。

“好了。”冯佳柠紧张地搓搓手。

昏暗的光线让周遭气氛带了点神秘，多了分刺激。周梁坐在床边扭头看她，对视的刹那，冯佳柠心脏跳到了喉咙。

周梁目光很直，隐约间冯佳柠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她有一丝怯场，自言自语地说：“还是开个灯吧。”

那么黑，总有危险潜伏的错觉。

周梁没动，看冯佳柠走到床头按下开关，她回过身前，周梁敛了气息。

冯佳柠重新看他，白炽灯下周梁更显清逸俊朗。

冯佳柠在内心嘎嘎一笑，这才对嘛。

“周梁，我帮你脱嘛。”冯佳柠这话说得像调戏小姑娘，她自己先笑了，掩饰害羞的情绪。

话到这步，周梁没法后退。他甚至知道冯佳柠关门时反锁了房门，他今天算是要败在这了。

周梁微微仰头，冯佳柠站着比他坐着要高一些，他的喉结滚了滚，低低地“嗯”了一声。

空气忽然安静，不知谁的心跳更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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