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不知是谁。
没有车、没有人、只有月光洒过来,它似一束光拨起了这大地上的阴虱,听着它们在草地在嘶嘶的叫。
花辞屏住了呼吸。
杂草横生,都是泥巴路,泥巴里夹着石头,走路都是小心翼翼,她眼晴都不敢眨。
她跟了五分钟,那一身黑衣男人停了下,不知他在看什么,又或者是在等待着什么,他停了五秒钟才走。
这儿楼栋稀少,花辞走过了一小段没有任何遮蔽物的空地,最后隐藏在已经塌了一半的房子后面,他们停了。
他们停在一棵大树下。
枝繁叶茂。
他们三人站在下面,应该是在交流着什么,那种气氛像极了在谈判。不多时,花绝戴上了手套,黑色。
那片刻,花辞的心头汗液涟涟,她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仿佛冷风灌顶,她也意识到了什么。
帽沿压得有些低,挡住了她些许的视线,她抬手整理了一个角度,这个过程不到一秒钟,然而当他再看时,却见那个陌生男人已经双膝下跪,面露惊慌之色。
看不到花绝的神色,树下他的头发碰到了枝叶,他如那叶子一样,无论周遭环境如何波谲,他亦冷静平淡。他面对着那跪着的人,在求情,他没有半分动容。
他自小如此,天踏下来,都不会眨眼。
而下一秒……
一把刀发出了凛凛之光,从空中划破,最后精准的刺穿了跪穿之人的脖颈,速度快得他连个呼叫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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