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禅奴还一脸懵懂着,就被方才还一动不动趴伏在地的男人扼住了脖子,速度之快,令在场的两个人都没反应过来。
南漪僵在原地,仿佛被人钉住了手脚,连声音都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眼睁睁看着那个宽衣博带的人缓缓站起。
他那样高大,靡白的罩衣,袖襕上的玲珑绣线在月下泛着银光,广袖迤逦,被习习夜风吹的鼓胀翻飞。
南漪想起温先生曾与她说过,上凉贵族盛行服用寒食散,服此散之人,周身燥热难当,唯有不停疾走或食寒饮冰方能缓解,又因服散之后腠理不固,触之即痛,因而只能穿着柔软单薄的旧衣。
这一日之间诸多变故,几次死里逃生,这许多细节自己方才竟疏忽了,可恨如今悔之晚矣!
禅奴只觉周身所有气血都涌上头顶,双手用力掰扯扼住自己脖颈的大掌,可是那手仿佛铁铸,无法移动半分。
南漪方才喊的什么禅奴并没有听懂,甚至没有听清,她不明白自己明明要救他,他为何又要杀了自己?
南漪还依稀记得,服散之人发作起来大多神思昏聩,魂不附体,她不确定此人行散了多久,可到底不能放任禅奴就这么死在他手中,只得赌一把运气,博一线生机。
如今身无长物,周围连树枝石块都没有,如是寻常,男女之间单纯角力,她是毫无胜算的,如今只盼着那人五石散药效发作,让她有机可乘,于是奋力疾跑上前,随即收拳屈起指节,找准位置,攥紧拳头,凤眼续力,眼看就要击中那人右额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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