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天,魏弃之确实没出现。刘十九,据她说,按大将军的吩咐,给我送好吃的好喝的好穿的,还有外敷内服的药。要不是这是地牢,手上还有镣铐,真算是顶好的照料了,比当初戾太子给我的还好——毕竟段仲瑜当初是在造反,物资匮乏嘛。
我的屁股不疼了,后背的血痂都掉了,淤青也化了。
操。好无聊。
这次刘十九来收餐盒,我问她:“玄衣营的训练苦吗?”
我这几日除了追着她骂魏弃之没说过别的。她很惊奇地瞅了我一眼。
“承蒙将军关心。苦,但都挺过了。”
苦就好。
“这么苦,训练出来就让你干这婢女的活,盯着一个没有任何情报可探听的我,你不憋屈吗?”
她——小子——无语地瞅着我。
“大哥,你不适合干这种事。”
“我怎么就不适合——我干什么了我不就实话实说吗?!”
“玄衣营的每个人都知道,我们是站在影子里的人,永远站在影子里,没有见光的那一天,因此才叫‘玄衣’。让我们干什么——去盯着谁,暗杀谁,探听谁,都是一样的。我们是魏大人的刀箭眼耳,完成他的命令就是我们苦训的意义,不论这命令是什么。”
“这样活着,不觉得很没意思吗?”
“韩大人,柳大人,何大人,徐大人,都觉得像您那样首鼠两端地活着,特别没意思。您觉得自己活得有意思吗?”
魏弃之真是带歪了我的玄衣营,武功不怎么样,牙齿倒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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