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容清渠的感觉很新奇。
身体条件反射的后退一步,把纪随流瘦高的背影当做依靠的屏障,心却跃跃欲试的提醒我,重新掌握权力,有足够的资本去迎头痛击旧日的敌人。
“别怕,他伤害不了你的。”
相比干巴巴的安慰,他自发将我严严实实挡在身后的动作,赋予我难能可贵的安全感,“如果你不喜欢,我们还是回隔壁好了。”
容家日落西山之势无可避免。
然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依旧勉力维系着上流圈层的奢华。
容清渠的叁件套西装从里到外黑的彻底,只有颈项边的银质领带呈现低调的灿烂。
比布料更黑的是他的眼睛,暗沉沉的,如无星无月的夜空,透不进一丝光亮。
幸好生着张人畜无害的清秀娃娃脸,可以替他稍稍修饰过度的阴郁。
纪家的酒会,纪随流自然是焦点。
抒情的圆舞曲落,年轻男女纷纷松开面前的舞伴。
和容清渠共舞的女人眼生,似乎不是相熟的人,那张圆润的鹅蛋脸上难掩再跳一支舞,顺道相约美好夜晚的热切,他却视而不见的朝这边走来。
我抓着纪随流西装外套的边缘,发觉容清渠越靠越近,心鼓鼓的跳动起来,有一瞬间我想扭头就走,像个溃逃的败兵般,拒绝一切与之照面的可能性。
可祁岁知的话语在脑海直白的闪现,每个人都有必须该完成的使命。
我的使命不仅仅是参加酒会,更为了战胜心中恐惧,重新在圈子里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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