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岁知通知父亲手术在二月中旬时,我正在收拾搬回珑萃熹华的行李。
威尔森团队对于成功率的预估,从百分之十上升到了百分之二十,虽然同样希望渺茫,但不失为一个叫我喜出望外的好消息。
手术筹备剩余一个月左右,说不定还有继续上升的可能性。
我高兴,祁岁知未必如意。
至少我明白在他的认知范围内,父亲的身份组成,占据更多的是仇人部分。
追问见好就收,我从容应付着他面对我要从家搬走的隐约不满。
凝赫与卓承一样地处市中心,祁家半山腰的庄园千好万好,就是上下班花费在路上的时间太过漫长。
他可以自律的十二点睡觉,五点半起床,晨跑、洗澡、吃完早饭,再开车两小时抵达公司,我却做不到。
祁岁知可以监管我的一切,却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为所欲为。在我的坚持之下,他只好退让一步,要求我周末放假回家,其余日子可以住在珑萃熹华。
轿车在路上行驶时,我的心情雀跃而激动,恨不得一秒到达。
但真正踏足久违的私人空间,看到一切家居陈设都被人打理得井井有条、纤尘不染时,我的情绪深处又体会到了何为百味交集。
这个曾经被我视做一份珍贵礼物的地方,这个代表自由的地方,这个让我跃下枝头、跌落谷底的地方。
这个,家之外的第二个家。
当初按照我的性子,空间宽敞到夸张的衣帽间内,包装严实的新款服装鞋履、首饰皮包,依据我一贯喜好,按照品牌季度分门别类的摆放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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