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内。

晴安坐在椅子上，从口袋里缓缓地摸出一样东西，轻轻地放到了桌上。

“我需要一个解释。”

那是一个子弹头。

准确一点说，是狙击手习惯使用的子弹头。

瑞的眼神落在子弹头上片刻，微微皱了皱眉。

晴安看着他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没有说什么事情，但是瑞知道她要问的是什么。

“去大象公园的时候，我感觉到有杀气，那天就已经让人开始调查。”

“所以那个降头师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对么？”

瑞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狙击手一直在集市附近的高楼，在他出现的时候，已经准备动手。”

对方动作太快，晴安和他又太近，狙击手才没有动手，但是当阿姆罗降头师逃走的时候，狙击手也跟随上去，并且没有忌讳和担忧，在他和张昭斗法的时候出手了。

“你不知道张昭和我的关系么？”

晴安怒极反笑：“你知不知道他们是超自然力量的对抗，随时可能会发生无法预料的情况！如果……如果……他们的位置互换了一下，或者张昭进入到射击范围内呢？啊？”

“所以……她就是可以随便被牺牲的……哪怕她是我最好的朋友，甚至很快可能就是我的嫂子，也是不要紧的，对么？”

瑞没有回答晴安，甚至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波动，只是他的手微微地紧了紧。

“所以在林先生的眼里，其他人的性命都不是性命，哪怕你知道她是我最好的，仅次于家人的朋友，哪怕你的狙击手只要稍微不注意，就可能射击到他身上，你也可以冷血地下达命令，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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