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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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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反尔,让人更加恶心……”

话未说完,自己就下意识闭上嘴巴,呆愣地看着侯爷,喉咙里似堵住了雨天的泥土,让她说不出话。

善解人意的文博侯轻轻一笑,不带嘲讽,似有些欣慰,自己起身离开。

*

安阳心中有事,就不易入眠,想着不能让陛下久候,就早早起来,用过早饭后在自己院子里等着。

夏日的阳光出来得很早,透过枝头在庭院里洒下斑驳的光影,此时阳光并不灼热,安阳在廊下等了很久,昏昏欲睡时,方听到脚步声,猛地惊醒,迷惘地看着女帝。

今日不用上朝,奕清欢又不忍让安阳早起,便晚来半个时辰,可有人比她心急,早早就候着了,她走过去见她一身素色长袍,模样俊秀,笑道:“你要骑马还是坐车?”

她的笑容浅浅淡淡,容色温柔,似是未受昨夜之事干扰,安阳顿时觉得或许自己想多了,陛下未伤心,她想了会,言道:“坐车。”

奕清欢颔首,忙命人去安排。

清晨的街道上很多人,马车走走停停,安阳有些困倦,也不想与陛下说话,自己一人靠在那里打瞌睡,困得很了就睡得有些入迷,马车猛地停下,她整个人差点甩了出去,若非陛下扶住她,脑门要磕伤了。

集市上都是人,无法驶快,宫里的车夫不懂宫外的路,选的都是人多热闹的道。

安阳坐在微微摇晃的马车里,睁着眼睛发呆,目光恍惚,想睡又不敢睡,直到有一双手伸过来,将她身子拉过去靠在自己怀里,温声道:“还有一个时辰,你且安心睡会,到了我再唤你,不会让你误事。”

安阳困得厉害,闻到熟悉的香气没有挣扎,蜷曲着身子靠在女帝身上,随着马车缓慢的速度进入梦乡,沉沉地睡过去。

半梦半醒时,觉得有人指尖滑过自己的眉梢,力道很轻很轻,如同浮棉的力道,她不想去睁眼,便由着那人去抚摸。

奕清欢搂着迷糊的少女,不觉弯了唇角,在她的记忆里,安阳若是有心事,睡觉也不会安静,总会蜷曲着自己的身子,将自己的眉头如醒时那般紧紧蹙着。

她凝视着少女,岁月沉浮,那个蹒跚走来的婴孩还是长大了,她的眉目秀气,长开了很多,比之从前阴沉的性子,多了些许洒脱之气,心胸开阔很多,笑容也多了。

细细端详了一路,待马车停下后,她犹觉不够,数步外中州王的马车同样停在那里,她唤醒了安阳,替她整理好衣袍,摸了摸她的耳朵,“自己去吧,我不便出去,我在此处等你。”

车帘被一旁树林里传来的风掀起,中州王隐约看到二人亲密的动作,脚步一顿,终究未敢走过去。

少女下了马车后,一蹦一跳地走过去,看着数日未见的九皇叔,咧嘴笑道:“九皇叔,你好像瘦了些。”

安墨白瞪她一眼,这个丫头没心没肺,数日不见竟胖了些,下颚处长了些肉,颈间的肌肤如凝脂一般,光洁白皙,唇角微微勾起,总带着笑意。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眸中眷念,伸手去掐安阳耳朵,被她躲过,她恼道:“小气。”

安阳自己摸着耳朵,侧眸道:“我非孩子,你不能总把我当孩子,用长辈的身份占我便宜。”

安墨白心中不平,“陛下摸你耳朵,怎不见你躲,我是你长辈,她难道不是吗?”

“不一样的。”安阳抿着唇角,明亮的眼睛又黯淡下去。

安墨白扭头看着马车,口中却道:“何处不一样?”

马车里的奕清欢不知二人说些什么,只是看到安阳躲避安墨白的动作,心中一暖,莫名有些高兴,温暖如沐春风。

作者有话要说: 无话可说,你们说吧,冒泡吧。

第55章

一行人地处郊外, 夏日的骄阳照射在石子路上, 蒸腾了些许热气, 安墨白抬眼看着安阳, 又问道:“何处不一样,你上次还亲我了。”

安阳不知是被太阳晒得头晕, 还是心生恍惚,觉得九皇叔话语奇怪, 顿时犯愁, 道:“那是你逼我的, 今日你走我好心送你,你休说这些有的没的, 你与陛下当然不一样, 她养育我十几载,其间的感情自是你不能比拟的。”

安墨白略微低了头,凝视安阳的神色, 一字一句道:“就这么简单吗?安阳,你且问你自己的心, 你对陛下没有其余的心思吗?”

安阳身子一僵, 烈日当顶, 也觉得身心寒冷,俊秀的眉宇蹙紧,她否认道:“没有……”

“没有吗?那日可是陛下留在你的屋中的。”安墨白语气淡若清雾,神色凝重,似有沉重的担忧落在肩头上, 那夜的情景她可看得清楚。

提及此事,安阳面上一红,抬腿踹她一脚,恼怒道:“安墨白,是不是觉得我是晚辈便好糊弄,那样的女子你让她入书房,还是说你有心折辱我?”

安阳身子瘦弱,可劲道不小,又事发突然,安墨白被她踢得摔在地上,沾染了地上的灰尘,灰头土脸地仰首看着安阳,急于解释:“那人是我嫡出兄长送进来的,与我无关,本该是我喝的茶水,被你误打误撞喝了,累得我要回封地,无诏不可回凌州。”

她之意,本想提醒安阳陛下因此事而罚她,让她生些怜悯之意,孰料安阳回身看着马车,想起霍陵被贬守城门之事,好像与她相关的人,犯错都罚得重。

心中莫名生了些许感动,她垂眸看到龇牙咧嘴的九皇叔,也不拉她起来,半蹲下身子,言道:“那也是你活该,让我难受一夜,踢你一脚算便宜你了,还有在中州城安分些,不许沾花惹草。”

沾花惹草这词用的不恰当,她是想提醒九皇叔在封地里注意动向,陛下遣她回封地,好似有其他缘由,不单单是那夜的事情。

安墨白不解其意,不过听她话音,‘难受一夜’必然不会是自己想象的那般,后面的话只当安阳心中挂念她,自己站起身拍拍身上灰尘,眸中流光一闪,嬉笑道:“放心,我在封地没有姬妾的。”

安阳眨眼,“你有姬妾与我何干,下次再往府里塞人,揉揉你的眼睛,找些身家清白的,不然死在人家床上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一个小丫头哪儿来那么多污言秽语,小心没人娶你。”安墨白抬起下颚,朝她伸手,倨傲道:“我被你所累,又不知何时见面,你我乃是至亲,让我抱下,就算安慰我。”

至亲二字让安阳顿了顿,堂姑母也算至亲吗?

她觉得自己又吃亏了,退后几步,不愿道:“不要,你我又非至亲,最多……最多侯爷算我至亲,你不要占我便宜。”

这丫头比起以前难糊弄多了,安墨白上下打量她一周,语气低落:“抱一下都不同意,也不指望你挂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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