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虎回头又要被朱璃揍了。蓝羽女孩见怪不怪地嘟哝了一句,转头问,神君,我们下一个要建的,是东极还是西极?
东极吧。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
凶犁土丘晦气太重,不先建东极,容易变成秽蜮。
等东极建立,我和妹妹去镇凶犁土丘吧。女孩想了想,腼腆地说,我们百年一复生,不怕晦气的。
他刚想说什么,就听到树下热热闹闹地喊。
神君!神君!夸父他们在钟山把城建好了,他在找您起个城名
真快啊。
蓝羽女孩高高兴兴地看向他。
神君,下去么?
夸父在钟山建城?是逐日而亡的夸父么?在漫漫黑暗中跋涉的脚印,有庞然高大的身影挥舞巨斧开辟道路,青铜的斧头在半空中就像一轮耀眼的太阳最后轰然倒下,鲜血化为一片常年盛开的桃林。有黝黑如猿的武士走出队伍,向前口吐炽火,接替夸父的脚步
他就在那些前行的身影中,一起在黑暗中向前。
可夸父逐日不是只是个神话吗?
破碎的画面在脑海中交织,重叠错落。
一会儿是记载在书页上的幻想神话,一会儿是仿佛亲身经历过的荒诞真实。
头疼欲裂。
有什么东西正在挣脱枷锁。
或许是他这次恍惚的时间太久了,久到跪坐在身边的蓝羽女孩发现了不对劲,焦急地喊他:神君,神君,您怎么了?
是啊。
他怎么了?
为什么有那么尖锐的情绪在胸口涌动?
仇薄灯转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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