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看着愤怒的兰蒂斯，心里一片宁静。

她落得被整个玄灵界讨伐的程度，虽是白芷陷害在先，可这件事发酵升华，甚至到达不可遏制的地步却与所有人都有关系。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在一切大白之后，更不会有一片雪花站出来为自己的误会和情绪言论而道歉。

这件事，该如何说呢？

她虽为神女，却也不过是一个灵力化身的普通生命体罢了。

在上一世自己被所有人讨伐，谩骂的时候，她也恨过，怨过，觉得不值，不甘，觉得后悔，觉得自己曾经所做的一切都是十分可笑的。那些她曾经拿什么守护的人，正在无时无刻的咒骂她，怨恨她，在街角的角落打她的小人，甚至拿她恫吓自己家的孩子。

可那一切在她最后一次被围剿之前，便已经想通了。

白薇风淡云轻的笑着捧起了兰蒂斯的脸，让她能够将目光从漫无目的的憎恨中注意到自己身上：“我守护他们，也是我自己愿意的。我也曾为做这件事，而感到骄傲过。而被我保护的人，也并非都背叛了我，就比如你……”

若是她从前没有帮助精灵族平息内乱，兰蒂斯又怎么会为她而离开玄灵界。

她之所以可以做些什么，是因为她本身便是精灵族的女皇，拥有强大的力量。

而那些她曾经守护的人，大多数就只是玄灵界的普通人罢了。

那些人，他们在她被构陷为魔女的时候，他们不过是害怕她的力量罢了。他们害怕她曾经用来保护他们的利刃有一日会落在他们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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