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蔚然莹白的皮肤暴露在空气里，血液顺着伤口，潺潺流出，迟蔚然几乎听得见血液外流的声音。

“迟蔚然，想不到你会栽在我手里吧！”严嵩残忍地笑着，冰凉的刀身贴在迟蔚然的脸上。“你说我是先解决自己的需要，还是先毁了你的脸呢？”

“严嵩，你混蛋，有种你杀了我！”迟蔚然大声很到。

“我说过，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严嵩的手指从迟蔚然的侧脸滑落，一路向下。

“严嵩你混蛋！”迟蔚然扭动着身体。

“为什么苏黎可以，林少堂可以，我不行？”严嵩笑，“还是早在六年前，林少堂就把你收服了？”

“你闭嘴！”迟蔚然激动地喊着，因为剧烈的挣扎，使得伤口开裂，血液流的更快。

难道就这样死了吗！迟蔚然暗暗地问。

“怎么？不甘心？”严嵩笑问。

“没什么可不甘心的！”迟蔚然突然笑道。“你和梁浩都付出代价了！雅言的仇我报过了！没有什么不甘心！”

严嵩一怔，像是看到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他想要看见迟蔚然伤心、绝望的模样，可现在……

“那么你自己的呢……

“我？”迟蔚然笑。咳咳……。迟蔚然咳嗽着已经有一些气息不稳，身下，血液已经汇成一条小河。“你知道世界上什么最痛苦吗！”迟蔚然满脸嘲讽。只是她自己不知道，她的笑越来越虚弱。“被至亲的人遗弃，被挚爱的人欺骗，看到自己爱的人死亡那个却无能为力！”迟蔚然忧伤地说着。可是好残忍，小小年纪的她，这三种痛苦他都尝过。“林少堂，爱我！”咳咳……，又是一阵咳嗽。“我死了，他会难过的吧……”迟蔚然的脸上透着虚弱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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