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坚持过自己的信念，自以为能力出众，可以辅佐皇帝，可却屡屡因为小事遭到斥责。他努力数年，终于做出一些成绩，可后来他发现，无论他多么优秀，皇帝都看不到。而燕王只要做出一点成绩，就会得到赏赐和夸赞。

后来燕王犯了错，他以为他可以就此崛起，但燕王很快就因为贺寿一事又重新获得了宠爱，他这些年被打压得太厉害了，渐渐萌生一种疑惑。

是不是只要能讨皇帝喜欢，他就能得到像燕王一样的待遇？他今年已经三十有四，儿女成群，却还要为了父亲的宠爱汲汲营营，何其可悲！

他本以为自己没有选择，结果现在他十五岁的儿子告诉他，他的选择是错的。

“津儿，你说的父王其实都明白。”端王只觉得身心俱疲，他招手让李津坐在他的身边，长叹道：“如今端王府看起来风光，其实内里岌岌可危。成与不成，甚至生与死，其实都在你皇祖父一念之间。这件事是皇帝借着皇后的手为我敲响的警钟，他是在提醒我，即使我与再多人来往，最后他才是决定一切人生死存亡的那只手。”

李津默然。忽然他抬起头，紧盯着父王的眼睛，“如果，我们不接受他的安排呢？”

“津儿，我们没有与他抗衡的能力。”

“不，我们有！”李津猛地站起来，目光炯炯发亮。“如今想要得到更多的力量，便要得到更多人的支持。如果让追随父王您的臣子们知道，您连一个盟友的婚姻之事都决定不了，又怎么能在其他事情上提供庇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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