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有些小，既想让曲明城听见又怕他听见。

曲明城心中有些触动，他向来不关心这些外物，心境淡薄，好像不染红尘，一次一次听郦南絮提起，曲明城终于有些困惑抬眸：“银子真有这么好吗？”

他有些想不通，别说是银子，就算是活在这个世上，也是因为他的家人想让他活，而不是他自己想要留在这个世上！他很少对什么有追求，衣食住行，尽皆随意。

于他而言，锦衣华服穿得，吃糠咽菜也使得，这两者之间并没有什么区别。

逆天的气运让他什么都唾手可得，所以就越发淡漠，觉得世间了无生趣。但是郦南絮一次又一次的提起，终于激发了他的好奇心，虽然只有那么一点点。

“当然好！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没有银子你生病了都没钱抓药。往小了说，是为了一家人都不再为生计发愁，往大的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可以帮天下的百姓。”

曲明城点点头，但是丝毫没有被她绕进去：“你若是那么喜欢银子，我从商？”

他神色认真，思索着这个可能。曲明城丝毫没有怀疑过自己不适合从商，只要他想做的事，就没有做不成的。

“别——”郦南絮一听，神魂都要飞了，曲明城是未来三元及第的状元郎，最年轻的首辅大人！如果因为听了三言两语的胡说八道就断了仕途，估摸着她要变成千古罪人了。

“士农工商，还是做官最有前途，你可千万别想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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