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最好不要。”我这么答:“但如果你不担心因为酒驾被吊销六个月驾驶证,那当我没说。”
寸头把墨镜从额头上拽到眼前,尴尬一咳:“那行。不是我不管你啊,是你自己不需要的。这都有监控,你别那什么,我告诉你。”
我差点被逗笑了。防碰瓷意识还挺强。
寸头和女人回了车里,这次交换了驾驶位。车子发动前,女人还探出头冲我吹了声口哨。
迈凯轮绕过我们离开。我站起身,副驾驶的车窗没关,我透过这么大一块空洞,看见驾驶座上裴雁来沉静俊美的侧脸,冬日的晨光发冷,竟然显出一种温和的静谧。八风不动,大概天塌下来他也不会变脸。
“这儿不让停车。”我拽了拽车把手:“请您放我上去,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这是我第二次对他用敬称,也是第二次说重话。
我生气吗?怎么可能不。
如果不是及时刹车,人差点儿就残了,又不是在玩笑。
拽的第三下,车锁被他打开了,车门终于让我拉开一条缝。
坐上陌生的副驾,我把沾了泥的裤子狠狠在座椅上擦了擦。我也有报复心,害我遭了这么一趟低配的速度与激情,我总要还回去点什么。
“快到时间了,裴律。”我提醒他,别想着再把我甩下去,除非他航班延误或把机票改签。
裴雁来没理我,但车子再次启动了。
沉默在车厢里膨胀。车窗一直没合上,他今天车速很快,一月的寒风灌进来,吹得我右耳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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