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怎么坐一块去了!”
骆济通无奈一笑:“……兴许有话要说吧,自坐下后,他俩就一直在说话。”
少商看去,只见霍袁二人果然一直低语,你来我往说个不停,也不知说什么说的这么起劲——不过霍不疑神情如常,袁慎却脸色多变,一时惊疑不定,一时犹豫不决。
少商扭回头来,笑问:“自你嫁去西北,这么多年了,也没问你在那儿过的好不好。”
“好不好的,都是守寡。”骆济通神色黯然,楚楚可怜,“不过,先夫身体不好,我也是早知道的,为着成全两家长辈多年前的诺言,我就当是尽孝了。唉,先夫病重那阵,我没日没夜的伺候,也免不了闲言闲语,说我等着改嫁。为着这句话,我硬是在先夫亡故后,又服侍了贾家君舅君姑数年……”
少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关于骆济通的婚事,她们五年多前就讨论过了。
当时许多人为骆济通的婚事不平,不但劝她拒婚,更因她贤名在外,不少贵胄夫人扬言愿意迎娶她为自己儿媳,甚至宣太后愿意亲自出面,替她向贾家说情。
然而骆济通一概拒绝,口口声声要恪守长辈的承诺。
在少商看来,若是没的选择也就罢了,可当选择放在面前却拒绝了,那么接下来的苦楚就该打落牙齿和血吞,不要再出来卖惨了。
她小时候看苦情戏,常对那些明明有N条出路却非要死磕到底,宁愿被百般凌|辱冤屈嫌弃打骂依旧死不肯走的女主感到匪夷所思——这种人不是M,就是自我感动型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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