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砚也跟着起来,“你那侄子行事莽撞,早吃点苦头没坏处。”
“既然如此,今日我就听你一言。”宋信严拱手挂笑转身。
魏砚落他一步,“我送四哥。”
…
常州戒严之时,已有兵卒带甲而行,远赴常州。黑甲月色水洗,在夜中隐有流光。铿锵踏到地上,有镇山之势。
至夜魏砚披甲而出,手持长刀,身后跟着数十兵卒。
“王爷,斥候来报,这次夜袭是惯来不老实的那几个部族。不知从哪得的信,竟让他们联合到一起了。”栗粟禀道。
“都照我的话做了吗?”魏砚疾步往出走,扯过缰绳一跃而上。
栗粟翻身上马,“属下已安排好,东南西三面设兵,北门大开,消息也放出去了,城中疫病难治,传播甚广,无法医治。”
“王爷,那帮龟孙子真会上当吗?”
魏砚震缰,“耶律殷自负妄为,急功近利,为夺漠北,必会急着杀我。”
马身远去,驿站只余下了沈瑜卿。
隔间的妇人情状渐好,红斑退去,呼吸没那么微弱了。
沈瑜卿诊完脉出了屋。
如今解药虽有,可却不是个法子,她的血能救一人两人,但城中染病人之多,她一一也救不过来,还是要寻血里的特殊之处。
厨房内煎着药,醒柳去帮着送研磨好的药,沈瑜卿将洒扫的小厮打发了,自己独身进去。
案上置了几碗汤药,沈瑜卿拆下左手的白布,在另一处完好的地方割下一刀,血沿着掌心的纹路落到药里,一滴一滴满了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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