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苍白,仿佛痛哭一场,虚弱又急切的低低喘息。
熠熠,你哪里不舒服?钟应焦急的走过去,唯恐她会倒下。
连生熠握着弓弦,错愕的抬头,看向钟应的视线泛着片刻的茫然模糊。
可能、可能音乐房太闷了。
她的笑容苍白,声音轻得像自说自话。
连生熠缓缓深呼吸了一会儿,抱着朝露,掩饰一般解释道:刚才我想起这诗的景象,忽然就觉得伤心。
她说伤心,又扯出了一个勉为其难的笑,古琴确实比管弦乐队更适合它,但也难怪大家很少做二胡和古琴的合奏。
钟应完全清楚她的意思。
因为古琴奏出的《春望》过于凄苦,二胡低沉幽怨更增数倍。
老来别离、国破家亡的伤痛,随着两种乐器天生共鸣的弦音,只会叫人越发伤心。
他从小对情绪敏感,自然懂得熠熠此时的低沉。
我们休息一下?
钟应见她脸色依然苍白,顺着说道,这里确实太闷了,我把房门打开。
音乐房是完全隔音的密闭空间。
换气系统再优秀,也无法模拟真正的自然通风,确实会闷一些。
然而,钟应刚打开房门,就见到了一位年轻人的女士。
她戴着单边蓝牙耳机,与钟应四目相对,却完全没有自我介绍或者质问钟应的意思。
熠熠,该吃药了。
她不像是建议,更像是在通知连生熠下课放学。
连生熠的声音低沉,十分不情愿的回答道:好。
钟应见到小女孩默默站起来,把二胡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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