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劲秋垂眸一看,钟应也是一双拖鞋。
在庭院里渐渐变弱的秋风秋雨里,透着一份早秋未逝的清凉。
你去帮我找鞋了?厉劲秋诧异的接过毛巾擦脚。
嗯。钟应点点头,我没说吗?
说了说了。厉劲秋擦干脚,穿上袜子,是我没听见!
钟应抱着无弦素琴离开的时候,失魂落魄,哪儿说过自己要去做什么。
但是,听了樊大师一番回忆,厉劲秋特别能理解钟应的状态。
刚参加完一场葬礼,马上是爷爷的祭日。
屋漏又逢连夜雨,思绪混乱,心情忧愁都是正常的。
他本想严肃正经一些,开解钟应的陈年心结,
可他听完樊大师声情并茂讲述钟应小时候多可爱之后,脑海里那个眼睛黑黑大大,脸蛋圆圆粉粉的小可爱,就在他心里伸出稚嫩的手指按弦,弹得他心脏血管一颤一颤。
厉劲秋想伸手去揉钟应的短发。
又想去揉钟应的脸颊。
肯定和樊大师说的一样,可爱可怜,手感绝佳。
钟应坐在长廊靠椅看雨,总觉得厉劲秋沉默得诡异。
他视线一划,那位对他充满好奇的作曲家就回过神似的,笑了笑。
钟应:?
秋哥,你有事?钟应眼神困惑,感觉厉劲秋欲言又止。
没事。厉劲秋收起笑容,正正经经的咳嗽一声。
越掩饰越明显。
钟应不得不主动提醒:你有什么话都可以问,我不介意。
厉劲秋却固执的重复,没有,真没有。
他总不能说:我想捏捏你的脸,揉揉你的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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