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那个跟在原桃身后的少女变得模糊,眼前只有一双含恨的眸子,满怀怨恨地盯着他,瞳孔中燃烧炙热的野心。
羊夫人主持公子府,原莺不会有送信的机会。
公子鸣中毒情况凶险,羊夫人守在榻前分身乏术,原莺接掌府内庶务,能接触到和羊氏的书信往来,这才钻了空子,给羊皓送来亲笔书信。
如果羊皓身体无恙,他不会揭穿原莺,至少不会当着郅玄的面。顶多将书信送给羊夫人,由羊夫人亲手处置。
怎奈他病入膏肓,命不久矣,没办法做更多安排。
为免原莺糊涂或是被人利用,如原义一般犯下大错,他只能将信交给郅玄。
原莺终归是羊夫人的血脉,羊皓不想她丢掉性命,在弥留之际恳请郅玄,不要让她留在西都城,不要给她触碰朝堂权力的机会,将她远远送走,以就封的名义远离都城。
如果原莺有真才实干,羊皓不介意扶持她。
问题是原莺没有!
别说是君上,连原桃的一半她都及不上。
一夕登上高位,她不会有任何建树,只会迅速跌落,将自己摔得粉身碎骨。
在郅玄的压制下,原氏族人偃旗息鼓,胆大妄为的少之又少。换成是原莺,原氏将会大乱,氏族各自站队,朝廷内外注定一片乌烟瘴气。
没有足够的本领却奢望掌控不了的权利,最终的结果就是被权利反噬,落到尸骨不存的下场。
原莺的无情也令羊皓齿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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