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二十来人,若是只有一个人挂彩,那就必然是他。
这自然是与萧屹凡事冲在最前头有关。且他锻炼刻苦,常与刀枪为伍,免不了磕碰。
可剩下那些什么好好走着却被蛇咬、去火器营送个文书赶上火药误炸、还有野猪绕过好几个人直接朝他撞去这种……
关潜扶额,长叹一口气。
若不是他不信那些乱七八糟的神魔,都要怀疑这个孩子——是不是就是人家常说的“命格凶险”“天煞孤星”之类了。
*——*——*
关鹤谣望进月照温驯的大眼睛,又机械而呆滞地将视线转向它躁动跺着的蹄子,以及空空如也的鞍鞯。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是该好端端的在家里宴饮?
没事的。
不要瞎想。
关鹤谣定定神。
就算他在这里,也可能是跑去哪打水了,所以才没看到。
可是,火场、被救出来的孩子,还有……孤零零的月照,这几个简简单单的词语一组合,仍然让关鹤谣难以停止一个可怕的猜想。
指尖抠进掌心,被恐惧和寒冷剥夺了所有知觉的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忽有推门声,从这户住家中疾跑出一个人影。
正是慈幼局的乳娘李嫂子。
她刚将几个襁褓幼儿托付这家暂时照顾一下。
李嫂子立时看到白马边的关鹤谣,慌忙一把抓住她。
“鹤妹子,你家郎君出来了吗?!”
月照弯下脖颈,抵住瞬时脱力的关鹤谣。
马儿濡湿的鼻息打在脸上,唤回她的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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