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能杀他，他是阿哲。”司徒禅心一脸痛苦，上次长生寺一别，她那苍白的脸颊又消瘦了许多。

以前，她天天躲在后院里拜佛，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就是为了假如有朝一日感动了佛，让他和空阳见上一面，她想把自己最好看的那一面留给空阳。

佛没有被感动，倒是苏恒带她去了躺长生寺，空阳也没有被感动，依旧铁石心肠，只是冷漠的一声称呼：施主……

那一刻，她的心死了，心魔入体，眼睛瞎了，乌黑的长发也一夜白了头。

魔陀在一旁看着，他的声音不在轻柔，而是厉喝：“他不是江哲，他是空阳，你忘记了吗，当初你在云州界石处一跪三磕首，满脸血淋的跪到了长生寺门口，他也没有见你一面。”

“司徒禅心，杀了他！他死了，江哲才能回来。”

魔陀的声音能激发人体内心最深处的怨恨。

司徒禅心恨佛吗？恨，她恨空阳吗？不知道……

司徒禅心疯狂的摇着头，撕心裂肺的大吼着听不懂的话，裹着白发的红绳脱落而去，被空阳一把手抓住。

白发飞舞，道袍飘逸，看上去就像一个不修边幅的疯子。

司徒禅心终究还是冷静了下来，只是，她睁开了眼，她突然能看见了，眼中一片血红，眼角有血泪流出。

压制了许久的心魔在魔陀的引导下，还是爆发了，这一刻，如邪魔临世。

“江哲，你为何负我！”满头白发四散，司徒禅心拔出佩剑，遥指空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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