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捕食者也许是太久没有捕获一只心仪的猎物了,这时候抓住了就不会轻易放手,一定要里里外外让他沾染上自己味道标记透了才可能松开禁锢猎物的手。
晶莹的泪珠顺着面颊滑落进黑色的发丝间,很快隐没不见,小猫一样低弱细微的啜泣声时轻时缓,听上去可怜极了。
江予珩后来松开他的时候,容因已经完全无法正常思考了,他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里,浑身上下入侵者的气味紧紧地包裹着他,令他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清晰地觉察。
身上的人再次低头下来,埋在他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紧紧地拥着他,不动了,像一只进食后满足的狮子。
容因试着推了推他的肩膀,江予珩的声音微哑:怎么了,因因。
你压着我好重,呼吸不上来了,快走开。容因又去推他,好重好重,不舒服。
江予珩笑了一声,得到满足后的大型动物很好说话,纵容地顺着容因推他的力度仰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搭在眉弓处,唇角上挑着。
容因抹了一把自己的唇,不高兴地凶他:你又亲我!我没说你可以亲我!
他还是在生气,只是比起上次似乎温和了许多,更像一种撒娇似的抱怨,不起什么威胁作用。他自己还没有发觉,江予珩已经率先从他的态度里敏感地分辨出些微的不同,唇畔的笑意愈发深重。
嗯,对不起,我下次先问问你,江予珩说,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吧,因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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