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傅雨旸脚边,他一把拎起了孩子,直到电梯下行完毕,才把孩子还给了那个母亲。
短暂插曲,他再去找周和音的时候,她不远不近地站在那里,作看客状,也像是等他。
*
傅雨旸起码有十年没搭过地铁了,又是在他乡别的城市,他的印象还停留在现金买票,或者地铁通勤卡。
他两样都没有。
跟着周和音过了安检,她径直拿手机刷过了闸口,而他被挡在外口。
入闸的人头也不回地要进去了,傅雨旸结结实实地喊了她一声,“周和音!”
是狼狈也是提醒。他没有过去。
周和音回头,鲜活的眉眼,骂他,你是猪。谁让你跟着我走的。
然后隔着闸口,要他的手机,帮他装s城的地铁通勤软件。
傅雨旸递手机给她的时候,她才看到他掌心里的伤口,抬眸看他一眼,彼此汇视不语。
她不问,他也不说。
直到帮他装好软件,选择微信付款,扫码,闸口外的人才得以过来。
人流穿梭的城市地铁,最不缺的就是这样驻足的两个人,可以是家人、朋友,同事,乃至情人,
他们谈任何话题,赶赴时间的路人都不会有兴趣。
周和音站在原地,认真问过闸而来的人,“你要和我说什么?”
是催促也好是命令也罢,她无论如何,就是要他开口讲那一句,对她很重要。
你不说,终归我和你之间,有不足以抵达的命运和缘分。
“说一个故事,离我们都有点远了,五十年之前。梁家三个孩子,稻字辈,最小的女儿叫梁稻珍,家里人都习惯喊她梁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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