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这一刻,她依旧觉得沈致是个好人,很中性色彩的好人。
“沈工,谢谢你。谢谢你作为前辈乃至世故兄长的忠告,很多事我也很难事无巨细地朝外人道,只能说,傅雨旸对我来说,不是越过阶级。但我们之间确实有障碍,哪怕这障碍我们没有越过去,我也不后悔。”
“因为我的确实心实意地中意他,很私人很自我的那种油然情绪。”
迈进八月天,盛夏的s城,鲜秾甜香的桂花香。
这是沈致来这座城市的第十五个年头,没有意外的话,他会继续待下去。朦胧四合的夜色里,抬头看,蓝月亮清楚地别在天幕中,
看着近,其实很远。
远到他尤为地戏谑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句话。
他们与精密仪器和产品打交道的人,理性上前,很知道破坏职场社交规则需要付出的代价。
沈致该感谢这样一个清醒的后辈,“周和音,今晚月色着实不错。但不影响我催你明天上午的死线,等着你的数据。”
“好。”有人爽朗的应答。
沈致莞尔,“去吧,去送你的鱼。”
周和音纯善的询问,“你确定不要我帮你叫个车子?”
“少啰嗦,在我后悔前,去。”
于是,不羁绊的人当真掉头走了。
很明朗的不该不欠,明朝起来,再会面,依旧是普通社交的,你好、再会。
*
周和音开车到家已经快十点了,她把冷鲜保存的鱼,第一时间塞到冰箱里,也叮嘱春芳女士,要及时吃掉,他们吃不惯刺身就煎着吃,因为周学采最淳朴的饮食观念,万物都得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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