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雨旸一手别住她的下巴,俯首,目光与身型的重量一齐压制着她,他手上还有橙子的香气,她嘴里也有。
傅雨旸重复了一遍他刚才的话,“要怎么办?嗯?”
香气之余,他迫使怀里的人亮晶晶一双眼睛看着他,朝他说些什么,答复他,或者,求他。
周和音始终是个反骨仔,她轻易不打破原则,也轻易不绑架别人打破原则。
“你回去就是了。那里本来就是你的地方,故乡,户籍。”
“我没有故乡。这里不是,b城也不是。”傅雨旸反口她。
吃得饱腹的人,禁不住他这样压,周和音不去揣摩他的话,只说,“你这样我都快吐了。”
傅雨旸闻言,这才告诉先前书云误会的笑话,周和音难堪,要打他,也抽不出手来。
“这么久了,你都没教过我吴语。我想起一首词,小音,你教我念念?”
是周邦彦的那首《少年游》: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锦幄初温,兽烟不断,相对坐调笙。
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记性差的人,说他妈只记得那句:纤手破新橙了。
后头的,傅雨旸是拿手机搜出来的,他一句句念给周和音听,也叫她回给他听。
周和音不听他,手脚并用来抗拒他的压制。
傅雨旸问她,最后一句什么意思?
怀里的人不顾地摇头,她才没有心思听他念什么词,傅雨旸不快,言简意赅地教她,“女的不让男的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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