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谚语说得好,山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这话若用到别人身上,怕是有寂寞难耐的蹉跎之感,但用到穆婉清身上,她怕是会“谦让,谦让!”,脸上的神情都是欢愉,自从那夜匆匆来到庄子里,除了第二晚与她的谢小御医翻来覆去的滚床单外,剩下的时间,以养伤为名,简直与身下的床榻合二为一了。
这天,阳光正好,窗外麻雀云雀叽叽喳喳,穆婉清被谢允之安排着硬生生跟坐月子一样,在床上待了五六日,除了被缝合的印记,背上的伤势已快要痊愈。
一早,谢允之提着竹篮进到屋子,原本该在床上乖乖坐等早食的女人,现在没了身影,正当他要有些焦急时,门边上埋伏了许久的女人从身后抱住男人腰身,“早安,我的谢宝贝~”,谢允之比她要高上一头,所以身后的她踮着脚尖,与他耳语。
被贴的实在的男人此时节已换上了一身清爽的行头,但现在,他依旧是感觉燥热难当,是愉悦,也是羞涩,毕竟没人告诉过他,被宠爱的男人该如何反应。
身后“咯咯咯”的窃笑声,“谢先生,我们是不是要吃早饭了?”其实她说这话不是因为饿,虽然爱死了男人羞涩的神情,但那瞬间硬邦邦的躯体,清晰可见的竖起的寒毛,还有那“咚咚咚”整个房间都能听得清楚的心跳声,一个小小的借口为他解围。
两人在小小的圆桌前,两碗米粥,几碟小菜,吃食没有别院里那般精致美味,用料也谈不上是什么珍馐佳肴,但即便是这样普通,这般简单,她吃得满嘴掬不住的笑意:“谢医生,这些是你做的吧?”谁会在米粥中加一点点陈皮为自己开胃,谁会知道自己即便小菜嗜好偏甜,她才不会天真的以为这庄子里的厨房大叔做的饭会这么合乎自己奇怪的胃口,所以答案,不言而喻,男人一边陪她用着早膳,一边没事儿各种窥窃着自己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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