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她洗漱一番叮嘱道:“银筝,明日对外称病,我谁也不见。”
“可是姑娘,明日是张公子必定上门的日子。”
“不见。”云莺坐到架子床上,褪掉鞋袜,露出嫩藕似的玉足,很快又被衾被掩盖。
“明白了。”银筝应下,这位张公子是来云楼最勤的,是个穷秀才,看起来对云莺倒是一往情深,可云莺甚少见他,不过说起来,云莺谁都甚少见,名声大噪之后一月便只见一位客人,这个月已见了裴公子,其他人许是不会见了。
银筝放下幔帐,除了架子床边的烛台,悉数吹灭,很快便传来门被阖上的声响,云莺将衾被拉至胸前,双手放在腹部,轻声长叹,今日过的真累。
幔帐外的烛火萤萤,她望着床顶,实则什么也看不清,脑海中全是裴公子的面容,他真是云莺见过最俊美的男子,剑眉星眸,可那双眸子太过深邃,似深不见底的泉眼,多看一眼就会被拽下去。
这个男人是好看,也太过危险,实非良人,云莺在心中告诫自个。
无数人追捧她的皮囊,她也会倾慕一张好看的皮囊,可惜了。
睡意袭来,云莺合上眼。
屋内只余下铜壶滴漏的嘀嗒声,过了不久,楹窗“咯吱”一声,被推开一点点缝隙,有冷风吹入,同时一阵幽香涌入云莺鼻端,她下意识的皱了皱鼻尖,沉沉睡去。
又过了片刻,楹窗大开,洒落一地的皎洁月色,似给来人玄色的锦衣上铺了一层霜露,本就清冷的神色更添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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