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真是让人没话说……”
挽袖,正要伺候栉沐穿戴,却看她满身东摸西摸。
别不是在找她的贞操吧?
“眼镜不在您鼻上架着吗?”
“笔。”
注意到踯躅发间一杆与太夫身份不相符的羊毫提斗,真冬颦眉:“怎在你头上?”
“呀,您还好意思问呢,不是您自个儿插进去的?”
“胡说八道。”轻声啐了一句,真冬抬手就要拔了那歪插的笔簪,全无昨夜醉后的柔情。
好吧,说是柔情,也不过话比平时多几句,没一句是想听的甜蜜。
叁指一夹笔,踯躅藏它入两峰深谷处,“多亏您一夜风流,姐妹们今个可要好好钦羡奴家一番了。”
白花花两座雪峰晃人眼,提斗立在中央如雪莲染墨。
没再近前,真冬兀自嘟囔:“又在胡说。”
瞧那怄气的可人模样。
“您就是这点才可爱得很呢,不逗您了,还您便是,喏。”
笔杆自双峰出鞘,全无肃杀,捏在手里温热得很,香香的。
宵妻们取悦客人是九九八十一般绝活,真冬来此倾城屋作画数月早领教过。
柳枝做的“房杨枝”沾着添了龙脑、丁香、白檀的房州砂用以洁牙净舌,洗脸则用装着米糠与豌豆粉的“红叶袋”。
倾城屋乃吉原女屋中数一数二的店子,能跟踯躅太夫睡一晚的客人,晨起也有与出价相当的伺候。
可也不能够由太夫亲自来呀。
这些原是追随踯躅的少女们干的活,只因听到踯躅和阿莺的话,心想今早个个都怕被踯躅太夫打断腿,没人来侍候了,真冬也就任她摆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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