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平时,沉念是不排斥跟廖和平上床的。作为和她在一起时间最长的男人,廖和平对她身体的每一个敏感点都了如指掌,正儿八经做的时候他知道该怎样给她带来最大快感,沉念一度认为和他做爱是件省心的事,躺平享受就行了。
可他前几天才因为“没凭没据”的揣测借题发挥并“莫名其妙”强暴她,事后没有任何说法,几天不联系,再次联系就这么理直气壮让自己飞去平城找他陪他睡?合着这是真把她当应召女了?就算是应召女也比她待遇强吧?
沉念觉得十分荒谬。
可即便如此,第二天七点半,她还是坐上了飞往平城的最早的一班飞机。
起飞前她跟廖和平发了消息,通知他飞机降落时间。
昨天晚上收到消息后她并没有回复,廖和平也没再给她发什么,大概是料定了她会过去。沉念坐在飞机上只想冷笑,也不知道是笑他还是笑自己。
昨晚心事重重但睡眠质量却异常得好,沉念不打算在飞机上补觉,向空乘要了杯香槟后拿出今早出门前顺手放进包里的小书读了起来。
于贝尔·曼加莱利的《最后一场雪》,故事很短,不到二百页,昨日临睡前已经看了十几页,剩下的还没到平城就全部读完了。
她将书合起来放在腿上,想着自己应该找时间再读一遍,毕竟以她此时的状态,完全没法静下心来去仔细感受书里的情感。
她靠在椅背上,百无聊赖地看着舷窗外湛蓝的天和漂浮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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