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厘敷衍反问:“你呢?”
杜格菲:“我记性好呀。”
云厘:“这样。”
“说起来,你还挺像我一个很好的朋友。每回呢,她见我看上了什么东西,就会故意跟我买一样的。”铺垫了许久,杜格菲终于切入主题,恍然道,“对了,之前也没见你对这帅哥有意思,是因为听到我找徐总要他微信号啦?”
云厘一时语塞。
被这离谱的话弄得不知从何吐槽起。
杜格菲当她默认,笑笑:“不过让你误会了,我对这种穷——”停顿,她找了个温和点的词:“没什么本事的维修工,没什么兴趣。”
云厘皱眉:“你说什么?”
“你刚没看到么?一手的灰,脏死了。”杜格菲说,“我本来以为是徐总的朋友,应该起码能混个店长,这么看他们关系也不怎么样。”
“……”
早些年,有一段时间,云厘家里条件很差。
那时候杨芳生云野时险些难产,一直在家调养身子。恰逢云永昌工作的那个工厂倒闭了,家庭没有收入,举步维艰。找不到工作他也不敢闲着,后来就靠在工地搬砖养活一家子。
每回跟亲戚聚会,都会有几个仗着家里条件比他们稍好些的人,在那倍加嘲讽,扬武扬威。
其中有人经常打着同情的名义,说云永昌没文化就是只能去干这些活儿,身上的灰都融进皮肤和骨子里了,洗都洗不掉。
当时云厘年纪小,性格也没有像现在这般话少怕生。听到的时候不会像云永昌那般沉默应对,次次都替父亲感到委屈和愤怒,伶牙俐齿地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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