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卫生间洗手台上的水笼头“唰唰”冲着水。

一双修长骨感的双手放入水中，任由清水洗涤，他伸出右手按压一旁的洗手液，两手相互交迭搓洗。他轻抚过右手中指的老茧，仰头望着大理石天花板深吸一口气。

距离他把七八月的补课费退给舒雪已经五天了。

微信聊天框，依旧停留在退还款的时候。

因为这件事，他这五天陷入一种莫名的焦虑和沮丧，心里像是猫爪一样，一有空就想要去看她发没发消息，朋友圈有没有更新。

慕承走出卫生间，推开病房，看见母亲坐在床上看电视，嘴角带笑，心情非常好。

“妈？什么事这么开心。”

“小承，你怎么出去那么久？”张溪放下手里的水杯。

慕承收回视线，走到病床一旁的椅子上坐着，才慢慢解释，“遇见个熟人聊了一会。”

“是不是小雪，刚刚她来看我的时候，你正好出去。等到她走了，你才回来。”张溪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没能碰到呢。”

听到小雪这两个字，慕承微微一滞，再次确认，“是舒雪？”

“对啊，熟人不是她啊？”张溪疑惑。

慕承摇摇头，这是他现编的，哪有什么熟人啊。

他低垂着眼眸，视线看着地板上的缝隙。

他脑海闪过一个念头，舒雪这次很生气，来看望他母亲也不想跟他接触。

“对了，她还让我把这个给你，说是给她补课的谢礼。”

张溪见儿子闷闷不乐，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长方形丝绒礼盒，两只手的长度，礼盒盖上迭着一只深灰色的蝴蝶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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