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人是一路跟着慕斯年过来的，已经蹲了两个多小时，而且拍照技术不错。

明明慕斯年和陆恣懿在路上一直保持着安全距离，却有好几张被这人拍出了暧昧的样子。

慕斯年一张张翻着手上相机里的照片，半响，笑了笑，由衷地夸奖：“拍的不错。”

那个人脸上露出慌张难堪的神色来，忙道：“先生，对不起，我就是个狗仔，职业病犯了，不是故意要拍你的，真的抱歉。”

慕斯年从没见过哪个从事记者行业的人，什么都还没问呢，就忙不迭承认自己是狗仔的。

而且，慕斯年不是公众人物，狗仔没蹲他的必要，当然他们也没那个本事得到他的行踪。

可，要是慕斯年今天没现这人，这照片‘不小心’出现在了宋轻染的眼睛里，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深更半夜地，前一秒把她放在家里，下一秒，就跨越大半个凉城，来酒店和另一个女人见面？

这事，就算慕斯年能在谈判桌上舌战群儒，恐怕也说不清了。

他脸上笑意不减，说：“狗仔？是私家侦探类那一版块的吧？”

记者有新闻版、娱乐版、实事版……唯独没有这个版块。

那人脸色变了变，说不出话来了。

“沈沐泽还是南宸风派你来的？”拍到的这些照片，他俩应该还挺想看到的，“从哪儿就开始跟着我了？”

那人不吭声。

慕斯年点点头，心里大概有了数：“知道了，是宋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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