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桑洱似乎没听出来恶意。毕竟,一个那么像秦跃的代餐,刚认识就有了亲近自己的苗头,她是喜出望外的,自然不会往坏处想。顿了顿,桑洱又问:“话说起来,究竟是什么人把你伤成了这样?”
诚然,桑洱对问题的答案心知肚明,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作为收留、医治裴渡的人,如果她对裴渡的伤一点都不好奇,在裴渡看来,反而更怪异,只会引发他的怀疑。其次,作为舔狗,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那么像秦跃的少年,肯定很上心,不可能连问都不问一句。
“说来话长。”裴渡的神色很自然,寥寥数语,将自己的来历重新包装了一次。
在他编的鬼话里,他是外地人,家父欠了赌债,得罪了人,让无辜的他也受到了连累,被追杀到了泸曲。虽说在危机关头甩脱了麻烦,可人也撑不住了,才会晕在巷子里。
撒谎不打草稿的小骗子。
不过,稍微一想,就知道他为何要撒谎了。这半个月,秦家之事在泸曲闹得人人皆知。若裴渡不撇清来历,难保会不会被桑洱怀疑到他的身上。
桑洱心想,表面则露出了相信的态度:“原来是这样。”
看时间不早了,桑洱起身,靠近了床。裴渡的笑意一敛,身子不着痕迹地紧绷了起来。却发现,桑洱只是过来给他掖了掖被子:“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去给你熬药。”
“好啊。”裴渡轻轻扯了扯嘴角,又一次说了那个称呼:“谢谢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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